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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斯年居然还敢来，肖安要是现在能动，一定会抓起桌上的杯子朝他身上砸过去的。
“你走。”
他仿若未闻，举步走近了，肖安清晰的看见他额角的淤青，肖安恨恨的想，他要是揭下口罩，一定丑的跟开了染房一样难看，他非礼她，这顿揍其实挨的一点也不冤枉。
李斯年不敢看她的眼睛，不用看他也感觉她目光里的嫌恶，可是他不来看一眼就没法心安，他厚着脸皮低声问她：“疼吗？对不起。”
肖安想起和他在一起后受的罪，现在受的罪真是再抡他两巴掌的心都有了，她艰难的从牙缝里绷出一个字，“滚！”
他脸色一滞，不知道是那落寞眼神给她的错觉，她分明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，却觉得他站在身边全无往日飞扬跋扈的气势，只剩下失魂落魄的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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